【X档案同人】Consent−同意（4） by Grey 翻译/秋意婷

Consent−同意

作者: Grey

翻译：秋意婷

CP：Skinner/Mulder

差不多翻译完了一半...
保持这个速度的话，再有两个星期就可以完工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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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点 乔治敦医疗中心

当Scully走进病房时，她看到了很少见的一幕。Skinner坐在一边假装看报告，而已经刮干净胡子的Mulder在生气的对着手里的那勺绿色胶状食物皱眉。他扭曲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对这勺不得不吃下去的东西有多么厌恶。他看到Scully进来，就立即放下手里的勺子，抱起双臂，“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Mulder。”
Skinner清了清嗓子和打断他们，“Scully探员，麻烦你向Mulder探员解释一下吃饭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痛苦的过程。”
Scully笑看着两人互相生气。 <很好，很好，演出开始了。>
“听着，Mulder，你必须吃饭。你知道的。”
“但我不要吃绿色果胶，Scully。我恨绿色果胶。为什么每家医院都坚持提供这种吃了感觉就像是鞋子上破一个洞的奇怪的东西？”
Scully立刻笑了。Skinner和Mulder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嗯，看起来你的确是好多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先生。我想我可以照顾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Scully。我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Scully和Skinner不约而同的表示质疑。意识到自己的话和事实严重不符，Mulder的脸明显红了，“该死，你们两个政府官员太卑鄙了。”
“思想肮脏，行为才会肮脏，Mulder探员。”Skinner拿上自己的东西，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你的了。对了，下次工作总结会议上我会提高对你的嘉奖的，Scully。你做的比政府付给你的多多了。”
副局长走后，Scully问道：“我的上帝，Mulder，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离开几个小时。”
Mulder推开餐盘，他的饭还没有吃，“没什么，Scully。他只是生气了。”
“你没有吗？”
不理会她的话，他继续说道：“我讨厌像个孩子一样一直被告知该怎么做。我不是一个孩子，我不是。”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Mulder。”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幼稚，Mulder在床上翻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对不起，Scully。我只是觉得很沮丧。我讨厌别人像对待孩子一样对我，特别是Skinner。”
“为什么特别是Skinner？他真的很担心你，Mulder。他从出事开始就一直在这里。”
“我知道，Scully，但他是上司。起初让他在这里让我感到安全，但现在更多是让我感到不舒服。他在这儿看着我，那感觉很奇怪。”<他知道的太多。猜到的更多。上帝，他怎么能就那样不加掩饰的看着我？我恨这样的自己。>
“我无法解释，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别指望我再说什么。”
Scul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话：“好吧，Mulder。我知道你不完全信任Skinner。但是你要知道，他的确关心你，你是他的手下，他认为他要对你负责。”
Mulder狠狠的搓自己的脸，“不仅仅是这样，Scully，你知道的。”
“我得承认他留下来照顾你的确让我很惊讶。”
“他关心我，但我不希望他那么做。”
“我很奇怪，Mulder。为什么你不希望他关心你？他有这么可怕吗？” <因为他太危险了，太强大了。他会毁了我。>
Mulder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面，“因为我必须同样关心他，但我没有多于的精力那么做了，Scully。”
Scully点点头，但仍不能完全理解，“Mulder，别人关心照顾你，你不一定要用同样的关心回报他们的。”
“但我觉得有责任这么做，而现在我只有能力照顾好一个人。”
“没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Mulder。这没有什么不妥。”
Mulder摇了摇头，“你不明白，Scully。这就是这个。我不关心自己。我只关心你。” <哎呀，我大声说出来了？接下来呢，向上司表白？神啊，他们会觉得我不正常的？>
Scully脸红了，她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也关心你，Mulder。”
“我知道，Scully。而且这就是目前我唯一能做好的，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太多了。” <我负担不起对Walter的感情，那太多了。>
“我会尽快好起来，那样你也可以轻松了。”
Scully摇了摇头，试图逐字的分析Mulder的话来理解他奇怪的想法。然后，一个想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Mulder在向她透露他最大的问题。他不认为自己值得保护。在他明白保护自己也很重要之前，他永远无法康复的。 <他妈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Mulder，你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女人来承担压力？”
“你是什么意思，Scully？”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的话主要是说我是你要恢复健康的理由，如果是仅仅为了自己而康复那就不值得这么麻烦。你知道你这么说我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吗？”
“我不明白。”
“直接点，困惑是委婉的说法。”
“他妈的混乱这个词会好点？”
Scully微笑着点点头，“感谢上帝，我不是你的治疗师，Mulder，否则我会要求Skinner提高薪酬的。”
Mulder对治疗师这个词表示不屑，“Scully，我不会让步的。”
“你当然会，Mulder。”
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恐慌，Scully褰紧补充说，“但是那不会是在这两天。我们首先要让你能下床。”
“我不会和陌生人讨论发生过什么事的。”
“Mulder，你自己也说你他妈的现在很困惑很混乱了。你能明白这点很好。而且你必须承认，你不能一直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
“没有人可以帮我解决我的问题。”
“不错，但有人可以听你说并且提供专业的建议。Mulder，你必须改变你的一些想法。你不能总是为我、Samantha、或者其他什么人活着，你应该明白你自身的价值，你应该活得更好，而不是一直活在痛苦和折磨中。“
Mulder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说得太多了。从长远看，他知道她所说的话对大多数人都是正确的，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属于大多数人之一。她不明白他想说的。不仅如此，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
静默了几分钟，Scully叹了口气，然后问：“为什么我们不试试解决吃东西的问题呢？”
“好吧，如果你能把它摔倒地上再稳稳的拿起来，我也许可以喝一些这种汤，但不要指望我能享受它。”
“享受？你？我从不奢望这个。”她走过去，帮他把餐盘和勺子拿回来，“你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Mulder从她手里接过了勺子，他们的手指没有任何接触，“我自己可以，Scully。这只是汤。”
“不，是那个胶状食物，Mulder，这会让你早日康复。”
“是的，但它是绿色的，Scully，赋予它超能力吧。”Scully用一种该死的，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盯着他，直到他继续吃饭，“什么？你不知道吗？它有点类似氪。每个正义战士都知道的。”
Mulder抖抖索索的用勺子啜了一小口汤，尽管已经冷掉了，他还是努力的咽下去，有一点反胃，但不严重而且很快就停止了。一分钟后他又喝了一勺，然后又一勺。他得意的笑看向Scully，Scully立即指出：“这只是汤，Mulder。别太得意。还有其他的。”
“真扫兴。”
“傻兔子。”
“我喜欢这个机智的妙语，Scully。这让我怀念以往的好时光。”
“然后吃那些胶状食物。”
“除非你也吃一些。”
“哎呀，Mulder，你还真像个大孩子啊。”
“是的，但你还是有点喜欢我，不是吗？”
“别想碰运气，Mulder。拿起盘子上的叉子，我以前吃过这些。现在抓紧时间完成你的午餐。午睡时间就快到了。”
“啊，我几乎忘了你是医生。”
“你很幸运，但我永远不会忘记。”
Mulder喝完了汤，他的茶，以及一些其他比较好接受的食物。他的胃因为过重的负担开始痛了。他怯懦的说：“我吃不下了，Scully。我真的很饱了。如果吃晚饭时它能换一种颜色也许我就能吃下了。”Scully了让步，“好吧，Mulder。我会提意见要求樱桃色或者草莓色的。现在躺下来休息一下。Boysen医生一会儿就来。”
突然觉得很累，睁着眼睛都能睡着，Mulder听Scully的话躺下了。在他朋友警綃和担心的眼神中，他睡着了。 <你想装作开玩笑，Mulder，但我知道你有大麻烦。为什么这么难理解我的想法呢？你为什么不能稍微做回自己？为什么你这么难以爱你自己？你那该死的父亲，婊子养的。该死的癌人以及那里其他所有的混蛋。最该死的就是那个把你伤害成这样的混蛋。>
Scully抬起头，手轻轻放在心口。她默默向上帝祈祷可以找到方法帮助Mulder，让他知道，他是被爱着的，而且他值得被爱。这对无所不能的福祉是一个太大的奇迹？她不这么认为。

下午5点半

“Mulder，Boysen医生说你必须得喝光这些，可你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伙伴又一次推开餐盘，Scully焦虑的跺着脚。
“我刚吃完的。”
“那是下午吃的午饭。你现在必须吃晚饭，然后九点之前还有夜宵。”
Mulder捂住胃呻吟，“告诉Boysen，我绝对不可能吃完。这太多了。”
Scully同情的摇摇头，然后毫不动摇的说：“我知道你是这么确信的，Mulder。但你要知道，你有一段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你觉得我们在填鸭式的强迫你吃饭，虽然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这样。你现在严重营养不良，单纯的静脉注射不足以让你恢复健康。如果你不吃下这些身体所需的最低热量和补充，Boysen医生会下令给你重新用进食管的。”
“没门。”Mulder顽固的摇头。
“那就吃掉这些必需热量食物。托盘上的其他食物是可选的，但这些必须吃完。”令人紧张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怎么样？”
Mulder拿起其中一罐，像干杯一样喝了一口，“这样可以了？”
“这才是一个开始。”
Muld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喝。 <该死,这东西闻起来就像狗屎一样.>
刚喝完一罐，Scully就立即递给他一罐新的。喝到一半，Mulder开始觉得反胃想吐。注意到他的身体语言，Scully早就拿起一个呕吐盆做好了准备。好不容易停止干呕，Mulder舒了口气说，“别再让我喝这玩意了，这太痛苦了。”
Scully拿走了盆，递给他一块抹嘴布，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像在地狱一样痛苦，你应该试试放松一点。我离开一会，你一个人呆着没问题吧，Mulder？Boysen医生在准备帮你制定更适合的饮食。你可以先躺下休息一下。”
“你要去哪里？”
“我和你不一样，Mulder，我一般都会很享受我的食物的。”
“你真幸运。”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只是去自助餐厅。Jenkins就在门外的。如果你需要什么，让他来找我。”
Mulder闭上了眼睛，“别担心，Scully。我可以一个人躺着的。好好享受你的晚餐。”
听见Scully离开的关门声，Mulder想，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出去该多好。<上帝啊，我想回家，我想躺在我自己的沙发上。>
他听到有人开门，“嘿，Scully，你吃饭速度还真快。”
“Mulder探员？”
陌生的声音让Mulder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是谁？”
“我是Greg Harris医生。”一个手持病例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探究的看着他，男子的头发是鄢色的，很短，消瘦的脸上带着一副框架眼镜，他的眼睛是棕色的。他走近Mulder，然后停在离床几尺远的地方，“Boysen医生和局里让我来帮你做心理咨询。”
显示器的哔哔声更快了，“做什么咨询？”
“这是你这种情况的医疗保险。”
“我这种情况？”
Harris医生冷静的回答：“是指被暴力伤害或者性侵犯的情况。”
“我以前也受过伤。”
“那你以前也被强暴过吗？”Mulder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用双臂搂住自己，保持沉默。“Mulder探员，这和你平时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不一样，这次你需要有人帮你一起面对。”
尽管更用力的呼吸，Mulder还是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我不想动粗，但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有人告诉我你需要。”
“他们搞错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没有门口没有警卫？”
Harris歪着头考虑了一下，很明显床上的人对他有敌意，这种案例比较难处理，“我对你没有威胁，Mulder探员。” <你比指着脑袋的枪还要危险，医生。>
“很抱歉浪费你的时间来这里，但我不得不要求你离开。”
“这种情况下，自我封闭是一种本能反应。”
“听着，医生，我有心理学学位。别和我说什么本能反应，OK？”Mulder反驳道。
“心理学学位，噢？那么你就更不该声称自己现在不需要帮助了。”
“我什么也没说。我能照顾自己，我不需要心理评估，也不需要你或任何其他人的帮助。现在，如果你不离开，我会叫警卫褰你走。”
“胡搅蛮缠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Mulder探员。至于褰我走，不太可能。大家都很担心你。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面对和处理的事情。我看过你的医疗记录，你以前的受伤次数远远多于普通人。我们都想知道你准备怎么面对目前的状况。”
Mulder闭上眼睛，尽量深呼吸，“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的情况。请你马上离开。”
“你是谁？” <谢天谢地，救星Scully终于回来了。>
“他马上就走了。”
“不，我不会走。你一定是Scully探员。我是Greg Harris医生，是附近的心理医生，是Boysen医生要我来的，不过很显然，你的搭档不认为他需要我的帮助。”
Mulder看到他的搭档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外表体面，身形修长的男人。<快点，Scully，褰紧让他走。>
她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Harris医生。” <哦, 他妈的, 他们会联合起来2对1。>
“Scully，我要他离开。我说过，我不想和任何人谈这个事情的。”
“我知道你说过，Mulder，但我认为你应该接受。你必须和什么人聊聊。”
“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Scully？别站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告诉我说我应该和什么人谈谈这....这件事。我不会这样做的。现在，你们两最好在我再次发火前一起滚出去。”
Scully注意到Mulder身后的检测仪读数不断上升。他涨红的脸提醒她今晚说什么也没有用，他还没有准备好。“冷静，Mulder。我们会走，让你一个人静静，但这并不表示说事情解决了。而且我一会会回来的。”
Scully转向在一旁沉默的观察着的Harris医生，“我们到楼下大厅喝一杯咖啡怎么样？”
Harris看了看蜷在床上一角的Mulder，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尽力躲避床底下或者窗外的怪物的小男孩，“好的，Scully探员。这个主意不错。”
“那我们一会楼下见。”
Harris一离开，Scully就走到床边，“Mulder，好点了么？”
Mulder用嘶哑的微弱的声音回答，“Scully，别这样对我。”
“什么？”
“背叛我。”
这话像重锤一样狠击在她的心上，“上帝，Mulder。我是想帮你，你也要帮助自己。”
“你不明白。”
“那你帮助我明白。”
“我信任你，Scully。我不能和其他任何人说这些。”
“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情？”
“以后吧，但不是现在。”
“Mulder，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会很乐意听，但这还不够。”
“该死，Scully，那怎么才足够？”
“你能客观冷静的面对专业的心理医生。我是你的朋友和搭档，Mulder，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做到像专业的医生那样客观的帮你的。”
Mulder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她焦急的脸庞，“Scully，我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我现在还无法面对。”
“好吧，Mulder，但你必须答应我，身体痊愈后，你不会再装作完全没有问题。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接受帮助，并且会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我会尽力，Scully。”
“向我保证，Mulder。”
犹豫了一会，Mulder最终静静地回答，“我保证。”
Scully走近拉过他的手，“让我看到你的手指，Mulder。”
Mulder虚弱的笑了笑，回答说：“是的，妈妈。”

晚上10点 乔治敦医疗中心

Boysen医生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Mulder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在床上揪着床单不安地翻来翻去，“Mulder，你在干什么？”
“你有没有办法让这床睡着舒服一点？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 <特别是全身还他妈的一直在痛。>
“很好，这说明你在逐渐康复了，几天前你还没精力注意这些。”
“如果我已经好多了，你为什么不拿掉这些导管和接线呢。它们让我感到紧张不安。”
“说到紧张不安，好像护士们开始对你有怨言了。”
Mulder靠在床头，努力做出懊悔的样子，“嗯，我并不是很难沟通，不过坦白说，既然我可以自己洗澡，那我就不需要别人帮我擦洗身子了。”
“Janes护士只是在做她的工作，Mulder。每次化验室的人来抽血，你都会失控发怒褰走他们，你像刺猬一样气走所有的人，Mulder。“
“是，是的，这是一个坏习惯。这些日子我气走了很多人。”
Boysen医生走过来查看Mulder的检测仪读数，又翻看了一下以前的记录，“你的肾功能似乎有所恢复，血检的结果也好了很多。我打算明天帮你拿掉这些导管。”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Boysen靠在床边的护栏上，“你现在连流质食物都不能还消化。在你的肾功能和肠道功能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出院的。”
“大概会要多久？”
“还不清楚。”Mulder看上去很困惑，“要想出院，你必需完成两个阶段的心理咨询，还要有Harris医生同意你出院的签字。”
“操。”。Mulder愤怒的躺回床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不是在工作中受伤的，为什么要接受局里安排的心理咨询？”
“在确定你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之前，Skinner副局长不会让你回去上班的。做为你的医生，我也很同意他的看法。”

“你干嘛对这事这么认真？”
“很有意思的措词，Mulder先生。”
Mulder气得满脸通红，“去你妈的，Boysen。”
Boysen不为所动，依然很冷静，“Mulder，其实你一直呕吐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心理因素。如果你能诚实的面对这一切，你就会发现到底是什么在影响你的胃口了。”
“你说什么？”
“你的医疗记录显示你长期处于极端的压力之下，特别是你在BSU的时候，在长期压抑之下，你出现过呕吐，脱水以及疲劳的症状。听起来很熟悉？”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经历了太多可怕的案件，精神和身体都非常疲倦。接着你又遭遇不幸，而你一直都拖着不来医治直到你的上司把你送来医院。你差点死掉，Mulder探员。现在，不要让我再浪费时间告诉你你的遭遇对精神也有伤害之类的话。这些你都知道的。“
“我的精神状态很好，医生。”
“Mulder，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的病人就是我为什么没有选择做心理医生的原因。我必须说，如果你最后自杀了，那不是我的责任。”
Mulder震惊的看着医生，“你认为我会自杀？”
“也许现在不会，但无论你承不承认，都存在这种可能性。你病史中的抑郁症，自我毁灭倾向以及你冲动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尽力防止你伤害自己。在我帮你治疗期间，我不会让你伤害自己的，年轻人。你必须见Harris医生。明白了吗，Mulder？“
倍感挫败的深呼吸几下，Mulder叹了口气，“好吧，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我见他之前，至少得让我起床，而且要给我衣服。”
Boysen奇怪的问，“为什么这点这么重要？”
“心理医生守则＃19 -永远不要穿的比你的心理医生少。”
“为什么？”
“这是一个官方观点。”
“你的幽默感很特别，Mulder。”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Boysen想起Scully所说的关于Mulder以前如何应付咨询的话，点点头，“好吧，Mulder，但首先你必须要喝掉营养液。然后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们再谈关于衣服的事情。”
“好呀！谁说生活中不是充满了简单的快乐的？”
Boysen仔细的看着Mulder奇怪的表情，他的猫Luther在想要偷溜出去吃掉Gracie太太的宠物金丝雀时就是这样的表情。Mulder在谋划些什么。Boysen只希望那不是什么太痛苦的事情。

星期四凌晨2点

Mulder猛地惊醒，用力抓紧床边的栏杆，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汗水顺着前额流进眼睛里，引起阵阵刺痛，湿透的床单裹在身上，直到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啊，我在医院里。Walter在哪里？>
“你没事吧，Mulder？”Scully安静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水，关切的看着她的搭档，同时也随时留意着检测仪上的读数。
“只是有点睡眠障碍，Scully。没什么。”
“你确定？刚才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你梦到什么了？”
Mulder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盯着自己的正前方，小声说：“我记不清了，很混乱。”
“怎么混乱了？”
“刚开始和我以前的梦一样。”
“您还经常做噩梦，Mulder？你告诉过我说你不再做噩梦了的。”
“是的，只是现在好像又开始了，Scully。”
“好吧，是关于Samantha吗？”
“开始是的，我看不见，也不能动。Samantha在呼唤我，但后来不是Samantha在呼唤我了。”
“是谁？”
Mulder闭上了眼睛，才回答，“是Skinner。”
“我们认识的Skinner？”Scully紧张地看着Mulder，他不安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眼睛依然紧闭着，“他说了什么？”
“他被困住了，还受了伤。很奇怪，Scully，他只是叫着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动不了。我看不见也动不了，那很冷。”Mulder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你现在还冷吗？”
“是的，有一点。”Scully从她的椅子拿过毯子盖在Mulder身上，“你不必这么做，Scully。”
“我可以出去再拿一条。没什么的。”
“谢谢。”Mulder凝视着她，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Scully，你应该回家去。我现在没事了。你需要休息一下。”
“没事？你确定，Mulder？”
“只是一个噩梦，我习惯了。我只是不习惯有别人在一边看着。”
“那些噩梦让你很害怕。见鬼，Mulder，刚才你心率简直是超音速了。在我确认你没事之前，我不会走的。”
“但是你累垮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是累了，Mulder，但我回家还是会一直担心你，不可能睡着的。你知道你也一样的，别自欺欺人。”
Mulder的读数逐渐恢复正常，他的四肢越来越沉重，“我从来不自欺欺人，Scully，我很感激你留在这儿。”
“我知道。”Scully看到Mulder渐渐沉入梦乡，“好梦，Mulder。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她慢慢的抬起手，为自己的话发誓，Mulder没有任何反应。

星期四上午7点30分

Boysen来的时候看到Scully随意的躺在椅子上，她的头向后仰着。当他走进病房时，她立即警觉的站了起来。Mulder还在睡觉。“我听说Mulder昨晚很忙。”
“还很大声。”
“我昨天减少了他的药的份量。我想这可能有点过早了。”
“他以前也会做噩梦，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
“他第一次醒来时，告诉我说他梦见我们的上司在呼救，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后两次，他尖叫了好一会，直到他意识到我在这儿陪着他。认出我之后，他也不肯告诉我到底梦见了什么。”
“精神创伤案例中做噩梦是很常见的。”
“我知道，但还是很可怕。”
Mulder呻吟着在床上翻滚，“这并不太坏，Scully。我一醒来就全忘了。”
看到她的伙伴的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她疲倦的笑笑。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就像一个刚睡醒的孩子。然后，她想起他整晚都被吓坏了，她的表情又变得十分严肃，“也许如果你记得的话，你就可以摆脱这些了。”
“也许。”Mulder忍痛坐起来，“上帝，我感觉好像被一辆卡车压过。昨晚有人把我丢高速公路上了？”
Boysen皱眉走近床边，“昨晚长时间的噩梦可能影响你的肌肉恢复。另外，我已经开始逐渐减少你各方面的用药，包括杜冷丁。所以在这之前你可能会感到更痛。”
“哎呀，这是好消息，呵呵，Scully？Mulder要更痛了。”
“你是自找的，Mulder。”
“打是亲，骂是爱，Scully。”
Scully摇了摇头，转向Boysen，“我去喝杯咖啡，还要清洗一下。”
“好的。我很快就会帮他做完检查。”
Scully关切地看了看Mulder，他满脸扭曲的痛苦，“别担心，Mulder。只要不断告诉自己这样离家和沙发又近了一步就好了。”
“那不会太快的。”
Scully离开了。Boysen转向Mulder，“别担心。如果太痛的话，我可以停止。我会拿掉这根导管，然后帮你拆线。之后护士会做给你清洁，用药冲洗伤口。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即告诉我。”
Muld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眼睛，“好的，医生，不要担心我。只要不让我在你做这一切的时候和你聊天就可以了。”
Boysen叫来护士。
Mulder觉得自己离开了身体飘荡到另一个地方。多年来的自我压抑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了。脑海一片模糊，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声音传来，那些声音很缓慢，很温柔..那些触碰他身体的手好像摸在别人的身体上似的，而不是他Fox Mulder的。后来不知怎的，感觉慢慢的恢复了，看起来情况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