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档案同人】Consent−同意（2） by Grey 翻译by秋意婷

Consent−同意

作者: Grey

翻译：秋意婷

CP：Skinner/Mulder

一個星期，一共翻譯了1万五千字左右，MY GOD，這才完成了四分之一……

在這個星期內，我囧囧有神的學習了“fuck”“ass”“Son of a bitch”“damn”“shit”等詞的各種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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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晚上11时

Mulder的公寓

Mulder醒来之后又开始头痛。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饱受创伤。这一次他没有被蒙上眼睛，也没有被铐住。他穿回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家里的沙发上。 <上帝,这一切真他妈的像一个噩梦>

在阵阵头晕中，Mulder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留言。

亲爱的Fox，

我在看着你。记住，不管是何时何地，你都属于我。

你的情人<去你妈的>

勉强走到卫生间，Mulder就不得不扶着墙喘息，他一直都没有吃饭，现在很虚弱。<随时随地。他妈的。那不就是说哪里都不安全。上帝，千万不要让Scully遇到这样的事情。>

Mulder感到坐卧不安。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堆臭狗屎，Mulder，褰紧清理一下自己吧。>

他用手卡住自己的喉咙，尝试着吞咽，尽力不让自己感到窒息，这并不容易做到。瞥了一眼镜子，他看起来恍惚不定。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瘀伤。他喷涂了喷雾药剂，但无法消除。他想记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庆幸自己忘记了一切。他相信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已经不需要用伤害自己来逃避现实了。

他摸索着脱掉身上的湿衣服。 <真他妈的该烧了这些。>

他狼狈地打开淋浴，用热水冲洗着身体，用肥蔞清洗伤痕累累的身体，包括他的屁股。他几乎不敢触碰自己受伤肿胀阴茎。看着粉色的泡沫打着旋被冲走了。Mulder意识到自己在流血，但这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他知道再多的热水或肥蔞都不能使他觉得干净。

靠着光滑的瓷砖，Mulder滑坐到浴室的地板上。他就那么蹲坐着，直到水变冷。痛苦的回忆带来的头晕几乎让他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他费劲力气好不容易才关上淋浴。颤抖着用绷带将胸部和胳膊包扎起来。要完成这一切真不容易。 <他妈的，我的枪跑哪里去了?>

星期一早晨上午7时30分

联邦调查局总部

Scully拿着一杯咖啡走进办公室，毫不惊讶的看到Mulder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就好像他从没离开过似的。她刚刚听说他向Skinner提交了关于一份嫌犯名单的报告。Mulder独自破了案子。可当她看清她的搭档那糟糕的状态时，她不再呆立在办公室门口。他的嘴唇破了，胡子也没有刮，脸色很难看。

“耶稣啊，Mulder，你看起来糟透了。”

“这句话真不错，这个周的工作有一个很棒的开始，Scully。过去也有很多这样美妙的早晨和舒适的周末。”

“是的，但这不是重点。我是认真的，Mulder。你到底做了什么，在你答应我会休息之后却跑去工作了一整个周末？”

Mulder把手藏到了桌子下面，以免Scully看到他在颤抖。 <被一个疯子强奸，很难休息好的。该死，我的星期六完全消失了。>

没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只是说道，“我尽力了，Scully。我想在九点小组会议之前完成这份草案。昨晚我有了一些进展。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向Skinner报告了。”他不安的翻着文件，拿起一支笔，“我想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掌握这个案子的关键。”

“别管我，Mulder。这也不是我的办公室了。”

Mulder小心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尽量不让袖口下滑，以免露出手腕上的瘀伤。他努力想要忽视肩膀上的疼痛，但这很难。他的背部的伤也在隐隐作痛，这么坐着很不舒服，“对不起，Scully。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办公室。” <神啊，请别让她看见我的伤>

“我只是需要集中注意力。”

Scully走近她的搭档，一只手抚上他的肩，他却像被火燎一般避开了，她假装没看到这些，保持语调自然，“Mulder，告诉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没什么，Scully。我只是累了，就这么回事。”

尽管一个字也不相信，她还是点点头。<啊,坚强的先生，我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骗我。>

“好吧，Mulder，随便你。我现在就离开这里，静候你整理好资料，九点钟的时候让我们大吃一惊，告诉我们你有多么天才。”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Scully再次注视着她最好的朋友和搭档的脸。他很明显被她的话伤到了，“Mulder，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担心你。”

依然低着头避免眼神接触，他只说道，“我知道，Scully。” <上帝啊,希望你只是知道这些.>

“别太担心。我很好。”<是的，我他妈现在就像这该死的事业一样糟糕。>

“好吧，开会前，我有些事情要去和Connors谈一下。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聊。”

“好的。”<神啊，你褰紧离开吧，Scully,在我失控前你褰紧走。>

Scully刚刚离开房间，Mulder就去卫生间吐掉了他刚刚强忍着喝下去的一点咖啡。接着就只能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当他停止干呕之后，他又发现，他的尿中带血。 <真他妈的太好了。一定是之前那个混蛋打伤了我的肾。狗娘养的，原来屁股流血还不够糟，现在我连小便都出问题了。我还真是遍体鳞伤，需要看医生。该死，我这状况医生一看就明白发生什么了，Scully会知道，然后Skinner也会知道。他妈的。不，不能让Walter知道。>

离开卫生间前，他在镜子里重新打量自己，就像Scully所说的，他看起来糟透了。他的嘴唇又开始流血了，顶着两个硕大的鄢眼圈，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难怪Scully那么担心，他看起来不比她解剖台上的尸体好多少。 <该死，我看起来完全不对劲。是的，不过又有什么是对劲的呢。>

他收紧领带，掩盖好脖子上的伤痕。领带紧的他几乎都要无法呼吸了。<放轻松, 伙计，呼吸。>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嘿，Mulder，你在里面吗？”是组里的Connors，“出来吧，怪人。Scully让我来看看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打开了门，“是的，Scully说什么，你就做什么，Connors？”

年轻人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讶看着Mulder，“嗨，老兄，你看上去不怎么舒服。你是感染什么病毒了还是怎么了？”

“政府职员连流感都不会得，Connors。”

“是的，有些地方是的。说真的，如果你感觉头晕想吐，你应该回去休息。”

“然后让你和Scully占据我的功劳？没门。你先去告诉Scully和其他人，我一会就到。”

Connors注意到Mulder的手在抖，还有一些青肿和伤痕。他以前也遇到过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配合调查的受害者。Connors听说过Mulder的种种事迹，也了解他的出色。他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他只能移开不安的视线，“好吧，Mulder。既然你这么说。”

Mulder看着新人上了楼梯，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了。他的血糖在下降。他需要吃点东西，但仅仅是想象要去吃东西就让他觉得想吐。也许来些干姜水会好点。 <该死的联邦大楼里总有那么多混蛋。别让我在大伙面前露馅。神啊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倒霉的家伙吧。没人听见吗？哦，是的，好吧，我知道这事很稀奇。>

9:10在会议室

Mulder拿着文件夹和一杯苏打水走进会议室。除了Scully，桌边还围坐着六个探员。Walter Skinner坐在Mulder的正对面。 <噢,shit。Scully，希望你没有告诉他。该死，让我晕过去算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需要另作一些笔记，而且还要多复印几份，大家都看过这些了？”

Skinner助理局长点点头，说：“我们都看了，Mulder探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Todd McGraw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完全是这样，先生。”Mulder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反感“先生”这个词。 <这没什么，Mulder，难道你他妈的要一辈子不用这个词。那是Walter，不是那个混蛋。继续说下去。>

Skinner注意到Mulder僵硬的姿势和明显的不适。他无比希望现在可以和Mulder两个人单独聊聊，确认他是否还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继续下去，“解释一下，Mulder探员。看过你的报告之后，我已经签发了通缉令，但我希望在正式逮捕嫌犯之前搞清楚所有的问题。”

Mulder把饮料和文件夹放到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始发言，“之前没有人发现McGraw和这个案子的联系，是因为他非常小心的留下线索。他想被抓住，但又不想立即就被抓住。在每一个犯罪地点，他逐渐留下越来越多的线索。这些我在报告中已经大概说明了。而案子的突破点就在最近这个犯罪现场。之前的照片中，都有很多的围观人群，我注意到这个人在照片里出现过很多次，但是在最近的这个案子的现场，他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看起来就好像等着被拍到一样。其中两张照片里，他甚至还在和现场的一个警察说话。我查到他叫McGraw，是一个牧师的儿子，他曾经奸杀了四个小女孩，其中包括他的妹妹Amy。他反复强调说他看到一个男孩做那些可怕的事情，但他却无法阻止。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越来越接近我们，他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一切的，Mulder？”

“昨天晚上，先生。我睡不着，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可我却找不到。”

Skinner助理局长赞赏的点点头，他很惊讶Mulder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一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发出通知了，McGraw今天就会被捕。”

“我很遗憾我没能早点发现这些。线索明摆着，我却一直都沒注意到。”

Scully抢先说道，“你对自己太苛求了，Mulder。我们大家都看着同样的证据，却什么都沒发现。”

Connors赞同她的说法，“她的说得对，Mulder。你是抓住那个疯子的大功臣。”

Mulder摇摇头，低声说，“如果我发现这一切，也许就可以少几个受害者。我应该早些把最近两个案子联系起来的。”Mulder转身要走，Skinner叫住了他。

“Mulder探员，请等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其余的人除了Scully探员都可以离开了。Connors探员，McGraw的逮捕令批下来的时候请通知我一下。”

“是的，先生。”

在其他成员安静地离开了会议室，Skinner关上了门，“请坐，Mulder探员。”

Mulder慢慢坐回椅子上，但很明显，他的姿势比刚才还要僵硬了，“Mulder探员，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Mulder低着头，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在想Walter将会发多大的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

“胡说，Mulder。”

Mulder抬起头来，对Walter的刺耳的话和语气感到震惊。以前在他的上司从用过那样的词，即使是因为他的私自行动而火冒三丈的时候也没有，至少在办公室里从来没有用过。Mulder看向安静的呆在一边的Scully。她的手臂交叉，望着他，看上去她准备要做一些他很不喜欢，但却对他有益的事情。

“我真的很好，先生。我很感谢你的关心，就像你看到的，我一直在非常努力的破案，我只是有点累了，最多是有点感冒，其他什么问题也没有。”

“感冒，Mulder探员？难道感冒能咬掉你一半的嘴唇，或者让你走路的样子就好像和全盛时期的拳王阿里刚打了15轮一样？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知道你这个周末一定是惹了什么麻烦，然后，就像以往每次一样，你想瞒着所有人，不要任何人帮助你。不过，这次行不通。”

Scully插话，“Mulder，你显然是受了很多苦。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看起来就好像随时会倒下来。Connors说他又听见你在卫生间里吐了，你知道的，你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在卫生间呕吐，这和你安静的做其他事情不一样。”Scully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而且，Mulder，您的袖口不够长，盖不住你手腕上的瘀伤。你一点也不好，那也不是因为感冒。你必须得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就是你跑来Skinner这里诉苦的原因？ ”

“Scully探员没有来我这说什么，Mulder。我有眼睛，我了解我的探员。我必须对你负责。现在我最关心的是，你是否打算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Mulder紧握桌子的边缘，试图保住他的声音平稳，他提醒自己，这些人都是在关心他，“恕我直言，先生。我既没有生病，也没有任何麻烦。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案然后回家。”

Skinner和Scully的一样两臂交叉，“好吧，Mulder探员，那这样吧，你脱掉衣服，让Scully探员检查一下，如果她找不到任何伤痕，那么我会为我的草率结论向你道歉，然后你就可以回家。”

Mulder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瞧，先生，我这个周末跑步的时候的确摔倒了，所以是的，我的动作的确有点僵硬，但这不值得大惊小怪。这是一个愚蠢的意外，我不想多说什么。”

Scully关切的问，“Mulder，那你为什么要说谎？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敢抬头，把颤抖的手藏到桌子下面，Mulder低声说，“我没有说谎，Scully。我确实摔倒了。拜托，让这件事过去吧，我保证我真的没有问题。”<上帝，Walter，别这样看着我。褰紧走开。>

“让Scully探员检查你，Mulder，或者我就立刻给你病假，直到另一个医生给你做过检查，确认你没事。”Mulder顽固地摇摇头，但Skinner坚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Mulder等了一会儿，再三权衡，最终放弃的点点头，“好吧，但我不想让Scully做检查。”

Skinner和Scully交换了一下眼神，Skinner嘶哑地说，“好吧，Mulder。我们送你去医务室。”

“我可以自己去，先生。”

“我知道你可以，Mulder。但我需要锻炼一下。长期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健康没好处。”

Mulder慢慢的站起来，看着Scully，“对不起，Scully。我只是不想谈这些。”

“我知道，Mulder。”

Skinner和Mulder一起离开之前，和Scully说，“帮忙照应一下这里的事。”

“是的，先生。”

Scully屏住呼吸，看着两人走出房间。走在高大的Skinner助理局长身边，Mulder似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我的上帝，Mulder，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小时后

医生的报告让Walter Skinner十分震惊。他紧握着这份可怕的罪证，开始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敲门进入检查室。Mulder坐在桌子上，他的背部伤痕累累，肩上还有一个咬痕。 <上帝，他的脖子上有勒痕，床单上还有血迹。耶稣，我真想杀了那个混蛋！该死，这真是一团糟。>

“Mulder探员，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先生。”

Skinner开始变得紧张，“Merrick医生建议你去乔治医疗中心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另外，你还在流血，可你拒绝让他帮你止血。他说你现在严重脱水，因为肾脏受伤而尿血，伤口也有感染。你不仅需要输液，还需要抗生素。”

“医生都是危言耸听的，先生。你没发现吗？”

“没有。我不能强迫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我会看着你遵医嘱。直到你康复之前你必须一直休病假。现在，穿好衣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Mulder伸手拿自己的衬衫，却无法自控的倒向地面。 <耶稣，Mulder。为什么你不能在你的上司面前撑下去。为什么不。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和以前不一样。>

后来的某个时候在乔治医疗中心

他在病床上醒来时已开始进行静脉输液了。上帝，他感觉快要累死了。这样还不如继续昏睡呢。 <不该死，Mulder。一点也不。>

“Mulder，你的感觉如何？”Scully伸手抚向他。

他猛地避开，不敢看她，“我挺好的，Scully。” <上帝，我太脏了。我怎么能让她再碰我呢？>

“好吧，我相信你，Mulder。也许你这么说太多次了，说得我们不得不相信你了。”

“对不起，Scully。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像平时一样开着玩笑，她说：“好吧，Mulder。等这瓶水挂完了，你退烧了，我再回来。”

她一离开，Mulder抬起他自由的那只手盖住眼睛。他想要忘记一切。他不愿意想任何事情，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动动脑子想想，想起那只手，可怕的抽动，可怕的同意，以及他为了保证Scully安全而不得不做出的让步。 <神啊，请一定保证她安全。>

当一位护士拿着针筒走进来时，他制止住她问道，“那是什么？”

“只是一些能让你睡着的镇静剂。你需要更多的休息。看起来你有一段时间沒睡觉了。”

“我不需要它。”

“这是医生开的处方，你确实需要的。”

“我有权拒绝用药。”

那个中年的，矮胖护士微倾身体，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声音严肃，“当然，亲爱的，你有权拒绝，但那样的话你可能就需要在这里呆得更久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喜欢留在医院？看起来你经常来医院。”

“你怎么知道？”

“你的医疗档案有厚厚一叠。”

“哦。”

“你需要打针，Mulder先生。你伤的很厉害，你需要康复。”

Mulder不想再争辩，“好吧。你赢了。”

她把药注射进他的静脉， “晚些时候等你醒来，心理顾问会过来。”

Mulder心紧了一下，“什么心理顾问？”

“强奸顾问，Mulder先生。如果你愿意，她可以帮助你。现在，躺回去睡觉吧。” <他妈的。他们知道了。他妈的。Scully也知道了？上帝，请不要让她知道。我真是该死的混蛋，我刚刚就应该回家，让Walter停我的职好了。神啊，Walter已经知道了。该死，我真他妈的混蛋。>

在他想明白为什么Walter带着他的枪离开之前，药效发作了，他昏睡过去。

当天晚上稍晚些时候

Mulder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到骨子里阵阵发冷，不住的打冷颤。当他试图坐起来改变姿势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固定住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Skinner伸手按住他，“躺下，Mulder。”

“这是怎么回事？拿开这些该死的东西。”Mulder继续挣开想要那些束缚，Skinner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听着，Mulder，安静些，别为这些抓狂。你之前神志不清，一直不配合治疗，他们不得不这样防止你继续伤害自己。”

“好吧，那我现在已经清醒了，先生，拿走这些该死的东西，现在，立刻。”Mulder倒回枕头上，之前被抓的情景在脑海中回放，眼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神啊，Walter。拿走它们，求你了。” <抓狂？现在担心这些也太晚了。>

“Mulder，冷静。我知道你害怕，但...”

“我不害怕。我是愤怒。拿走它们。”

“冷静，Mulder。听我说。医生一会就来。一旦我们确信你不会再拒绝治疗，也不会再跑下床，他就会拿走这些东西。耐心等待一会。“

“去你妈的耐心，先生。我最近的耐心早就预支完了。”

“你以前的份还有很多没用呢，Mulder。”

情绪逐渐安定下来，两个人都开始适应各自目前的角色了。

“是的，我永远做不到耐心。”他的心跳逐渐平复，Mulder意识到Walter Skinner在场可以减少他内心深处的恐惧，Skinner让他有安全感。

一位深色头发的中年男子走进病房，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衣。Mulder不认识他。<一定是个新人.>

“很高兴见到你醒来，Mulder先生。我是Boysen医生。”

“在我把你褰出去之前拿走这些束缚，医生。”

“现在，呃，现在，Mulder先生。你必须保证不再抗拒静脉注射。护士们已经开始有点为要反复清理血迹和扎针生气了。” <去你妈的傲慢无礼的人。>

“我保证，医生。拿开这些，我对被绑住有心理阴影，可以么？”Mulder注意到Boysen和Skinner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 <别问，什么也别问。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Boysen医生向Skinner点点头，示意他解开Mulder的右手，而他自己解开了左边的束缚，并检查了一下输液管。Mulder揉了揉疼痛的左胳膊，发现上面又添了些新伤痕。 <在我冻醒前一定和什么人打了一架。>

“感觉好点了吗，Mulder先生？”

“是的，谢谢你医生。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Boysen很惊讶，“出院？我恐怕你在4，5天之内不能出院。这一切还要看治疗效果。”

Mulder摇摇头，“4，5天？我不能留在这里那么久。”

Skinner伸手抚上Mulder的肩，但刚碰到就又收回手了，“Mulder，你病得很严重。McGraw已经被捕了，而且认罪了。你的案子已经结了，现在也没有其他紧急的案子。你必须修养身体。”

“我可以在家休息，先生。”

“平时可以，但现在不行。我在外面安排了一个24小时的警卫。你在这里很安全。”

“我可以照顾自己。我想回家。”

Boysen医生看了看医疗记录，然后望向他不合作的病人，“Mulder先生，在我和你详谈你目前的状态之前，你希望Skinner先生先离开吗？”

“离开？”<上帝,不>

“我是联邦调查局特工，医生。他是我的上司。不管你说什么，他都可能已经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也能查出来。现在让他走没什么意义。”

Boysen医生点点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听仔细，Mulder先生。你似乎并不知道你自己的伤有多严重。在你昏迷时期，我已经给你做了手术，给你肛门的伤口止血了。难道你之前没有注意到出血么？”

“我以为它会自己停止。”Mulder小声的吱吱唔唔的回答。

“哦，你严重失血，血压过低。我给你注射了大量的抗生素，防止腹膜炎以及肾脏和肩上的伤被感染。而且因为这次的创伤以及以前的伤，你的一个或者两个肾脏都可能会功能衰竭。我们必须对此进行监测。我已经把你的血样送去进行艾滋病毒和性传染病检测了，但结果还没有出来。此外，因为发烧你有脱水的症状。我不得不说你目前疲劳的身体对你的康复没有任何帮助。”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

“糟糕不是准确的医学术语，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倒下之前，最后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瓜子算吗？”

“和空气差不多。我要给你安排一段时间流体的高热量饮食。”

“这是必须的，对吗？”

Boysen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是的。我发现你对这些很熟悉。不过很抱歉，将不会再有瓜子。”他冷静的说，“Mulder先生，看了你以前的医疗记录，我发现你总是不注意照顾自己，而且拒绝吃有益康复的东西。如果你再这么做，我保证我会给你一根进食管。”

Mulder想要打断，但Boysen阻止了他，“我们必须帮助你康复。如果你不接受输液，并且好好吃饭，就很难控制感染。我不是开玩笑，你的身体状况不是我唯一担心的事情。” <神啊,开始了.>

“治好身体，医生。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谢谢你。”

Skinner低沉的声音突然插入，“Mulder，我不认为你可以照顾好自己。”

Mulder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鄢暗中，“Walter，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Skinner很惊讶Mulder叫他Walter，但他很快就回神，继续平静的说，“Mulder，你被强暴了。我们要立案，要到你的公寓收集证据，而且还需要你的口供。”

“你们没有权利进入我的公寓。shit。你他妈的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们有权。有人对你犯罪，Mulder。等我们抓住那个家伙，你身上的伤痕和证言以及物证对把他送进监狱至关重要。”

Mulder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我不会录口供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说这个。”

Skinner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有点不安，发现很难找到恰当的措词，“你采取了一种最糟糕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我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寻求帮助没有什么可耻的。”

Mulder咬紧嘴唇，忍住眼泪，<他妈的，不准哭。不能在Walter面前哭。该死。距离。给我距离。>

“先生，我知道你说的对。我知道，但我做不到。”他摇摇头，眼睛仍然紧闭，声音颤抖，“我不能和任何人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不能，也许永远不能。我做不到，拜托，Walter。我做不到，别逼我。”

“好吧，Mulder。我们可以等你好一点之后再决定应该怎么做。”

“不，先生。这事就这么定了。走开。我不想说这些，这是我的生活，我的身体。别管我。”

Boysen看到仪表的读数很危险，他立即给Mulder注射了镇静剂。“Mulder，冷静，没人逼你立即说。”

“没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医生。给我需要签的文件，让我立即出院。”Mulder抓住输液管，挣扎着起床。Skinner扭住Mulder，试图控制住他。

“冷静，Mulder。”

“让我一个人呆着。为什么不能各人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挣开Skinner困住他的手，他咆哮着，“拿开你的手，Walter。他妈的不要碰我！”

镇静剂逐渐平缓了他激动的情绪和急促的呼吸。他的眼神突然失去焦点，头倒向枕头，身体也跌回床上。

Boysen检查了读数，点了点头，“恐怕我们的Mulder先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把Mulder的手腕重新固定好，看了看Skinner说，“你知道为了他的安全，我不得不用这个。根据我看到的事实以及以前的记录，我别无选择。他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自控。”

“我明白，医生。你尽管放手做。”

Skinner望着熟睡的男人。睡着的他看起来如此年轻，脆弱。有时候他觉得Mulder就像一个鄢暗天使。没有人精神和身体都如此美丽，如此诱人，同时也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危险。Mulder把他所有的激情都投入到他的工作和追求上。Walter信任并且尊重他，同时也担心他。没有人像Mulder这样饱受痛苦。他的忧郁深深的打动了他。他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深爱一个人，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愿意奉献自己的灵魂。